這對於王昃而言,就是一種詛咒。
有位很有哲理的傢伙說過一句話,‘美麗,源自於忽視缺陷。’
而王昃就沒有這種‘能力’。
再漂亮的女人,他也可以輕易的發現對方鼻孔中有一坨鼻屎黏在鼻毛上,晃晃悠悠的就是不掉下來。
再美麗的風景,他也能看到埋在石頭地下那些潮溼環境中的成片成片的各色爬蟲。
不是他想見,而是那些東西會自然的進入到他的眼睛中,腦袋中,然後……再也離不去。
又有一位哲人說過,‘人類之所以有目標,是因爲視線有焦點。’
可這同樣不是王昃能夠具有的‘能力’。
對他而言,在無關緊要的事情,都是‘焦點’,比如鄰桌的同學在寫字,沙沙作響,前面的同學在用橡皮,噝噝發響,後面的同學在翻動着漫畫,還一個勁的傻笑。
而他偏生還不會忘記老師講解的每一個問題。
所以他考試可以穩穩的只比第二名多一分。
這裏面有太多的因素要考慮,計算起來不亞於推論**彩的中獎號碼,但對於王昃而言,就是家常便飯。
比如那名考了第二名的女同學,戴着眼鏡,每天都會掉七到八根頭髮,看書的時候喜歡距離書本二十三釐米,變化在兩三釐米之間。
她最大的‘毛病’,或者說怪癖,就是喜歡用原子筆去塗橡皮的根部,仔細的小心的塗滿,藍色或黑色的,泛着油光,等幹了後,就會再塗上一層,直到隨便用它在書本上一印,就能印出一個整齊的長方形。
她那時總會微笑。
王昃就成了一個班級中觀察着所有一切的人。
他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要告訴前桌的同學,他書桌有一隻蜘蛛,從半年前就開始在裏面生存,吃掉他幾個麪包屑,織過十七張網,抓了一百一十七隻各色的蟲子。
對於這種‘詛咒’,王昃沒有瘋掉,正是因爲他這種‘毫不在乎’的強心臟。
直到……他得知自己患有腦癌。
一時間,他想到的是自己恐怕要白活了,按部就班的,如此雷同的,跟所有人一樣度過一個在平凡不過的……一生。
可以嗎?真的可以嗎?
生命是如此的奇蹟,卻被人類活成了‘模式’,活成了‘章節’。
所以他走了,他改變了,他……成功了。
這就是王昃簡單的一生,然後在世界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跡,比如……面前這碩大的莊園。
拾荒者從悍馬車上走了下來,扭頭來回看了看,然後毫不理會正在說話的幾個人,徑直向馬路盡頭的一個垃圾桶走去。
‘帥哥’沒敢攔,卻看他直接推開垃圾箱的蓋子,在裏面翻找,然後掏出一個用塑料袋包裹着的殘羹剩飯,徒手在那堆粘稠上抓了一把,塞進嘴裏。
‘帥哥’趕忙跑了過來,雙手緊緊抱在拾荒者的胳膊上。
不知爲何,這個流血不流淚的真漢子,哭的好似一個娘們。
“你們***還在等什麼?還不趕快給長官弄些吃的來?***磨磨蹭蹭的不想活了?!”
其實……‘帥哥’並不是需要王昃宛如天兵天將,霸氣側漏的腳踩七色雲朵,從天而降,拯救世界什麼的。
他只希望……王昃回來。
回來。
僅此而已。
一個小時後,拾荒者被食物引誘到大宅之中。
‘帥哥’實在是不放心,破天荒的,一年內第一次走進了這個宅院。
彷彿……只要王昃在身邊,或者神似王昃的人在身邊,這天上地下,就沒有他不能去的地方。
用食物騙着他進屋,用食物騙着他洗澡,用食物騙着他理髮。
一家子人都聚在一起,烏泱泱的好幾十人,都目不轉睛的看着拾荒者穿着整齊的從簾子後面走出來。
王母一下就就哭了出來,王父也是在一旁緊着抹眼淚。
太像了,就像是從模具中印出來的一樣。
除了有些偏瘦,那就是王昃,失蹤了三年的王昃。
一家大喜。
但也有一些人很憂愁,自然是那些叔叔舅舅們,他們其中有些都從未見過王昃,只是聽過一些他的傳聞。
尤其在通過王氏集團接觸到那些高層之後,更是對這個震驚世界的名字印象深刻。
如今……他回來了,自己‘努力得來的’還會是自己的嗎?
一時間,百般鬼胎。
而‘王昃’,雖然變得乾淨了,但依然不改他只認吃的秉性,面對着那麼多雙眼睛,甚至眼淚,毫不在意,一個勁的往嘴裏塞東西,不一會就吃下了一個‘小山’。
‘帥哥’在一旁笑道:“沒錯沒錯,世間除了我們長官之外,還誰能吃這麼多東西,連個飽嗝都不帶打的?沒錯沒錯了!不過就是失憶了而已,早晚會想起來的!”
這一夜,王家大慶。
連姬老都連夜發來‘賀電’,一個勁的表示要親自來看看,頗有些舉國同慶的局面。
至於姬老本身,由於戰事發生在他‘離任監管’的時候,自然新任的‘老人家’‘公孫小子’由於太過年輕的關係,被‘弄了下去’,換做‘姬老人家’來主持大事。
這一主持,就直到現在。
直到啓明星升起,一家人才‘消停’了下來。
不過,在飛刀和上官翎羽都在的情況下,‘王昃’卻被帶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,裏面雖然放滿了吃的,但卻再無一人去看他。
王父王母回到自己的房間,關好門窗,坐在牀上。
王父嘆了口氣,說道:“可惜……可惜了。”
王母道:“說不準,那真的是昃兒吶?畢竟三年時間是很長的,他曾經出門四年,回來時也是變了樣子的啊。”
王父搖了搖頭,伸手摟過老伴顫抖的肩膀,安慰道:“那就……當他是吧,不過……我們還是不要自欺欺人了,那眼神不對,小昃……呵呵,那臭小子從出生開始就是那副眼神,剛落地那會竟然不哭,可把我和醫生嚇壞了,直到現在回到老家,那位老醫生見到我還會叫一句‘鬼孩子他爸’,呵呵……”
王母抽涕了幾聲,嘆了口氣道:“我也知道那人不是,但……孩子們都希望他回來,有一個‘念想’也是好的。”
“所以我纔沒有說破,就先這樣吧,看姬老的意思,好像國家也希望他‘回來’一樣,不管是真是假,‘他回來了’,如此就好。”
另一個房間裏,上官翎羽正拿着枕頭撒氣,一遍遍的用小拳頭砸在上面,恨聲道:“該死的小昃,該死的該死的!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,一走都是三年,他要是再不回來……我就,我就改嫁!”
飛刀忍不住笑了出來,說道:“他本來就沒娶,你要嫁人趁早,少了個競爭對手,我可是很開心的。”
“哼!偏不讓你如意,我這輩子就跟他耗上了!”
兩個女人你來我往,‘競爭’了好一陣。
最後,飛刀嘆了口氣道:“說這些有什麼用,人都……不見了。”
上官翎羽忍不住說道:“那……真的不是?”
“哼,你明明知道他不是,又來問我做什麼?”
“失憶……也不可能嗎?”
“你知道的,我有一種特殊的方法可以辨認他的。”
飛刀對於王昃,比其他女人更多了一種感情,那是一種血脈相連的關係。
王昃在的時候她還不覺得,這三年的時間裏她想了好多,也終於明白了那古墓之中她吃的那個所謂的‘魚’是什麼東西,其實很容易想到,只是……從未,也不需要去想而已。
只要王昃在附近出現,飛刀就會有一種‘心動’的感覺,從內而外,彷彿本性。
可這個‘王昃’,卻絲毫沒有帶給她這種感覺。
不是。
她希望是,但就像王父說的那樣,他們不能自欺。
上官翎羽道:“那爲什麼你不說破?”
“算了,先這樣吧,沒見爸媽都很開心嗎?不管是真實還是假象,就……暫時這樣吧。”
“哦?呵呵,都叫上‘爸媽’了?我都不知道你臉皮有這麼厚!”
“怎麼?羨慕啊,我在他們二老面前也這麼叫的,人家都很高興的,哈哈!” 「琦兒,琦兒,你怎麼了?」目光開處,蔡夫人驚慌失色的面孔越來越清淅,劉琮也跟著焦急地站在後面,這裡顯然是在劉表去逝的那個房間,這張床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,父親當時也是躺在現在這個位置喋血不止的。
人仙武帝 「我沒事!」經過短暫的卧床休息,劉琦感覺胸口鬆動了許多,他想起自己是在主持婚禮的台上暈倒的,會不會影響到劉備的大婚,如果是那樣,這丑出大了。
而蔡夫人心裡,對劉備的記恨又深了一層,讓一個極度悲傷的人拋卻孝道,強顏歡笑主持婚禮,以彰顯自己的崇高地位,這是什麼仁愛之心,簡直就是誅心之舉,難怪長子會氣得吐血。
霸愛:惡魔總裁的天真老婆 「來,喝點葯吧,你這是氣血攻心,過度焦慮所至!」蔡夫人想趁機攏絡一把劉琦,以緩和他們母子之間惡劣的關係。
「長公子,袁公子來看你了!」史阿立在門外的一側,為了避免冒然造訪,他按袁尚的吩咐事先通報一聲,此刻州牧府內空空如也,管家和所有下人基本都被抽調一空。
「咳咳,快快請進!」劉琦掙扎著要坐起來,蔡夫人和劉琮助力了一把,三人對袁尚的到來有些驚慌,他是劉備的四弟,莫不是興師問罪而來的吧。
看著劉琦沮喪的神情,不像是得了什麼大病,心病的成份或許多一些,袁尚此來,也是想趁著慰問之機拉近與劉琦的距離,除了同情這位不得時勢的豪門公子,也是想多方下注,為以後在荊襄的活動創造有利的條件。
雖然說以劉備的威望完全輾壓無法子承父業的劉琦,但是切不可小看荊襄文武對正統權力的擁護,一但形勢有所變化,所有潛水的力量將隨機爆發,到那時,便能體現出預留後路的好處。
「長公子感覺如何?」袁尚依坐在塌沿,這是朋友之間才有的親密舉動。
「這幾夜一直在為父親守靈,所以勞累了些,並無大礙,還請從事放心!」劉琦對此人的存在一直琢磨不透,水太深,不敢過度往裡面鑽,只能保持距離繼續觀察。
「哎,我的那位大哥啊,此番作法確實有不到之處,怎麼能讓喪父孝子去主持結拜之禮呢,壓根沒有顧及到公子的感受,我在這裡代他向你陪個不是!」袁尚站起身來,朝前方躬身以示陪罪。
劉琦見他這般,反倒暗自發愣,袁尚這是何意,莫非他也看不慣劉備的有些做法。
「我說的是內心話,我大哥有今天,全仗著劉荊州的器重,所以對待長公子應該像恩人一樣,如此作法實為不妥,不過話說回來,他雖為皇叔,卻起於草莽,別的不說,光看手下武將便知,粗魯得很,在有些方面考慮不周的地方,還請長公子諒解!」
「袁從事言重了,劉皇叔是我們的救命恩人,參加他的婚禮是應該感到榮幸的事,只是父喪期間,心情不受控制而已,我沒有責怪皇叔的意思,這一點,還望你能轉告!」劉琦是個沉穩的人,不會因為幾句言詞便判定這個人的傾向,特別是現在這種局面,凡事都要加倍小心。
「那就好,那就好!」袁尚點點頭,心裡越發佩服這位落迫公子,看來想靠幾句話來拉攏他,恐怕沒那麼容易。
「袁公子,怎麼說你也是四世三公的後裔,怎麼會和劉備結義成兄弟,莫不是看上他那個無從考證的皇叔身份了吧?」蔡夫人滿臉疑惑地看著袁尚,他們之間還是頭一次說話。
「非也,要知道我和劉備結義的時候,正是他最落迫的時候,徐州新敗,兄弟失散,支身前往河北投靠我的父親,我也是看著他可憐,再說,風水輪流轉,如今我也好不到哪去,不也要依靠他的幫襯么,如今這亂世,風雲變化,今日黃花昨日艷吶,夫人!」對蔡夫人這個人,袁尚打心裡是瞧不上的,不過覬覦她和劉琦割捨不去的母子關係,不會不搭理她的。
對方這麼回答,顯然是在提醒自己,你蔡氏以前不也是威風八面么,現在如何。
「袁從事,你這份情義我劉琦受領了,多謝探望,現在里裡外外這麼忙,你還是忙自己的事去吧,不用替我操心!」生怕管不住蔡夫人的嘴,打草驚蛇,暴露了目標對她更為不利,劉琦連忙打斷了他們的交談。
「也好,那長公子多注意休息!」
一番探視之後,袁尚更加了解劉琦,通過他們母子三人時不時的眼神交流,基本能夠判定,劉備的身份和地位顯然將他們逼到了一起,只要有機會,他們之間很有可能會拋卻以往的恩怨,在維護利益方面達成一致,只是恐怕以劉琦等人的實力,不足以反戈一擊了吧。
這個夜晚對劉備集團來說註定是狂歡之夜,關羽將荊襄大小武將請了個遍,州牧府的小校場內燃起盛大的篝火,待烤的羊肉和鹿肉堆積如山,這些錢自然是四弟袁尚的攢助。
「好酒!」張飛嚼著烤熟的鹿肉高聲喊道。
「翼德兄弟,你說你家大哥現在正是春宵時刻,我們要不要一起去鬧個洞房?」邢道榮眯著對小眼睛,腦子裡盡想些不著調的事情,他想找一個志同道合的人,尋些樂子。
「胖子,我可醜話說在前頭,我大哥是壯年得嬌妻,不興這套,誰敢動歪心思,小心我張飛不給情面!」
「不鬧就不鬧,你慌什麼!」刑道榮倒是不懼張蠻子,畢竟他是劉備的兄弟,得罪不起。
「我聽說零陵有位上將軍,有萬夫不當之勇,莫非說的便是閣下!」關羽望著滿嘴油星的邢道榮,想確認他的身份。
「正是在下,不過我也聽說了,與劉玄德結義的兩位兄弟,於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,可有此事?」邢道榮方才被張飛一吼,本來有些不服氣,見關羽又來找茬,自然不會放過。
「別別,諸位,今天是主公大喜的日子,那邊還擺著劉荊州的靈樞呢,可不興舞刀弄槍的!」魏延環顧四周,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主,要是較起真來,可有好戲看,不過他是個聰明人,不會幹這種傻事,也不想讓這幫蠻子壞了這麼好的燒烤場。
「咱們不論別的,私下裡掰掰手腕比比勁道總可以吧!」老將黃忠畢竟是見過世面,年青人氣血旺盛,不讓他們練練,有力氣沒地方使,相互之間都不服,反而會惹出事端。
「老頭兒的話正合我意,萬夫不當,我們先來!」張飛脫去薄薄的棉衣,露出白衫,挽起袖子,徑直走到邢道榮的案幾前。
「來就來,誰怕誰!」 帥氣黑甲人雖然有些發愣,但絕對不影響他的出拳速度和準度。
不管是誰,在這時候站在他拳風之前的,都將受到應有的懲罰。
白‘色’西服和胖子一下子就懵了,心中暗道‘要殺人了!’
可就在這一瞬間,人們開始眯着眼睛等待血濺五步,別蹦到自己的時候……
拳頭突然就停住了。
帥氣黑甲人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拾荒者,左看看,右看看,上看下看,最後突然興奮的喊道:“是長官嗎?是長官吧!天吶,我可算是找到您了,三年了,您可把我們想瘋了!~”
一個剛纔還很流氓很冷酷的傢伙,瞬間變成了大瘋子,讓衆人都有些……震驚。
緊接着,那帥氣黑甲人喊道:“長官您不認得我了嗎?我是‘帥哥’啊,我是‘二’啊,我跟在您身邊時間最長的!”
一系列的自我稱謂,聽的衆人更是無語。
‘帥哥’?嗯,這可以理解,稱自己帥哥的人確實‘挺’多的,但……‘二’?二貨?老二?不管哪個‘二’,彷彿都不是太好吧……
正在這時,在‘帥哥’‘激’動的無與倫比的時候,拾荒者突然擡起手臂,掄圓了,用力的在他臉上‘抽’了一嘴巴。
‘啪’,聲音不大,甚至連讓‘帥哥’晃一下頭都不可能。
衆人皆驚!
這拾荒者是要找死啊!
但再次讓所有人崩潰的事情發生了。
那‘帥哥’先是愣了一下,下意識的‘摸’了‘摸’自己的臉,然後眼睛一亮,突然重重的摔倒在地上,彷彿被千噸大鐵球拍到一般,還一個勁的慘叫,就像被人按在砧板上放血。
好半響,他才顫巍巍的站了起來,讚歎道:“長官果然威風不減當年吶,連打人都打的這麼瀟灑,要不是我這幾年勤加練習,肯定是要被長官這一巴掌給打死了的!”
所有人,包括黑水營一起來的幾個兄弟,紛紛額頭冒汗,滿臉黑線。
心中紛紛冒出一句。
‘拍馬屁?我不如他!’
可即便是這樣,拾荒者也沒有絲毫的表情和反應,依舊站在胖子的面前,衝着面前的虛空揮舞了兩下手掌,然後緩慢的走到一旁,繼續目光呆滯的不知道在看些什麼。
‘帥哥’的眉頭瞬間就‘揉’成了麪條。(靴子國麪條,螺旋形那種。)
一名黑水營士兵走了過來,急忙問道:“頭兒……你不會是看錯了吧?咱們長官失蹤這麼多年,什麼辦法,什麼地方咱們都試過都找過了,卻絲毫沒有發現蹤跡,怕是……怕是長官仙去……”
“啪!!~”
話還沒說完,一道殘影就在他的臉上揮舞了過去,直到殘影結束,他整個身體才翻滾着飄出去老遠,再站起來時,那右臉在目光可見中,迅速的腫了起來,看着像是半個豬頭。
帥哥冷聲說道:“再說一次,黑水劍‘侍’候!”
那士兵有些委屈,說道:“可是頭兒,‘私’下里大家都已經在議論……”
“誰說殺誰!不忠心的狗留着何用?不如殺個乾乾淨淨!”
幾個黑水營士兵立馬寒蟬若驚,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,如同幾個篩子。
另一名黑水營士兵走了過來,低聲說道:“頭兒……這乞丐……哦不,是這個人,看起來確實有點像長官,但想咱們長官功法通神,乃是蓋世英雄,即便受了再大的傷害,按道理……也不會變成這般模樣吧?顧天一那小子來做客的時候說過,長官是天煞之命,‘世人皆滅而能獨活於界,世人皆渾則能獨明於道’,想來……也僅僅是長得比較像罷了。”
‘帥哥’有些糾結了。
正這時,‘姑‘奶’‘奶’’掐着腰走了過來,歪着頭對拾荒者左看右看,還撩起他長長的凌‘亂’的頭髮,仔細看着他的臉。
“照你們這麼一說……看起來到真有些像我哥……”
說着,還從腰間的小兜兜裏‘摸’出一個小錢包,翻開來,裏面放着的就是王昃的照片。
與那拾荒者來回比對,發現還真有幾分神似,就是這個拾荒者更爲消瘦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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