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sè大師乍一看,好像沒有多厲害,最少在面對武修羅山下半藏的時候,除了誦唸經文,加持法咒,以及提供金身罩之外,並無別的用處。
但這麼想的同學,讓我們回憶一下……
這個肥頭大耳的大和尚,他出場的時候,是幹嘛的?
日本人使用了毒氣彈,而隨後傾盆大雨落下來,將敵人的大殺器給直接消滅於無形之中,沒辦法殺戮無辜……
這雨是平白無故來的麼?
當然不是。
那是我們戒sè大師祈的雨。
呼風喚雨,戒sè大師,僅憑這一點,他就足以躋身奇人之列,更不用說他在滑板谷之中殺了個來回,直接將那個日本人用來做人體實驗的祕密基地給弄垮了去……
不過這麼厲害的大和尚,又是怎麼來的呢?
很顯然,這位大師的出身一般,只是個廚子,至於算不算佛門中人,這個還真的有待商榷,畢竟靈巖寺也沒有認證他的沙彌身份,他頂多也就是在靈巖寺當過廚子,把寺裏面的大師傅們給喂得腰圍粗了幾圈而已,後來還在濟南混跡歡場,不知道弄哭了多少姐們兒,也不知道有沒有碰到花門(因爲跟某品牌手機重名,故而避嫌)的人,切磋過沒……
就是這麼一個花花和尚,他怎麼就寶相莊嚴起來了呢?
然而事實勝於雄辯,戒sè大和尚不但念得一手好佛經,而且似乎還掌握了某些佛門大神通,修爲深不可測且不談,關鍵人家打起機鋒、說起禪理來,不比那禪宗浸淫大半輩子的高僧差多少。
他對於修行、事理以及人生的感悟,也遠遠超出許多所謂的高僧。
他還與小木匠說起了“雙遮雙照、遮照同時”的道理,引導着小木匠跳出自己的舒適圈,從而走向了更高的境界與階層。
他還知曉幽暝擺渡者此人,甚至對於他的存在,以及來歷,有着許多不可知的瞭解。
這些本事,到底是怎麼來的?
在靈巖寺一邊燒菜,一邊自學而成的?
還是說他有過一段什麼樣的經歷?
他那方面,爲什麼這麼吊?
爲什麼又突然吃齋了?
……
呃,好多事情,不可說,不可說,說多了,就變成了《苗疆房事》了……
但不管如何,我喜歡這個大和尚,不做作,不矯情,很真實,而且古道熱腸,簡直就是古代的濟公,提前幾十年的活雷鋒……
這樣的人,除了年輕時生活不太檢點之外,真的沒有什麼可黑的點。
至於私生活……
誰還沒有年輕過呢,對不?
說完了戒sè大師,再聊一聊幽暝擺渡者仇林。
很多人說,仇林這個人,有點兒突兀,突然就出現了,結果頭頂着斗笠,身披着蓑衣,手中船篙一撐,唱着屈原老先生兩千年前寫下的歌詞,說着幾句濃厚的湖南腔,就把那麼一大票的日本人給帶走了,就連小木匠、顧白果以及戒sè大師都爲之頭疼,束手無策的武修羅,都被他一把帶走……
這樣的人,簡直就是開掛了……
的確,您說對了。
我後來跟您石錘了,泛舟而來的幽暝擺渡者,這位仇三傻仇先生,他就是開了掛。
不然他不會這麼厲害的——他自稱打不過涼宮御。
另外多一句嘴,這個仇,讀qiu,第二聲。
仇林仇三傻,其實是最早出現的民國奇人,之所以如此厲害,主要是人家練過級了,跟小木匠他們,有一點兒年代差,故而如此。
他最早出現在……《平妖二十年》之前。
哈哈……
仇林的故事其實很精彩,不過我這個時候不太想說,因爲說多了就劇透了。
你們只需要知曉,這位厲害到爆表的船伕大人,在小的時候,其實就是一個二傻子……
當然,他不是真的傻,只不過是比較善良純真而已。
人小的時候,大都善良,長大了之後,就會變成熟,變黑……
這是自然規律。
好吧,雖然你們知道我在開車,但你們沒有證據。
笑……
所以說,我鋪墊了兩年多,就是等這麼一個機會,讓仇三傻在大家面前冒個泡,讓大家知道,在苗疆宇宙之中,每一個人,都會有他的位置,也有他自己的故事與經歷。
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……
自賣自誇這麼多,說回民國本身來。
今天早上,有個讀者對我說,小姨子如果黑化了,他就棄書不看了。
額……
我剛纔就說了,顧白果還小,不可能黑……
呃呃呃,好了,不開車,認真說——其實鋪墊一直都有,許多讀者都看出來了,顧白果莫名其妙地蹦出來,與小木匠相見,然後在他身邊,一直跟着,等到後來突然間又不見了,這些一切的背後,如果說沒有目的,那麼就顯得太過於突兀了。
這樣的情節,對於小白作者,或者剛剛寫文的作者而言,其實是可以接受的,但對於一個有着充足寫作經驗,知曉佈局謀局、全盤打算的小佛而言,卻是個比較大的漏洞。
我怎麼可能如此淺薄膚淺呢……
啊,這位讀者,請您把菜刀放下來,不要架在我脖子上……
嗯嗯,是這樣的,大家對於小姨子的喜愛,以及投入的真摯感情,我已經知道了。
事實上,顧白果的確也很可愛,特別是最開始的她。
那時候她很單純,也很可愛,無憂無慮,精靈古怪的小模樣兒,着實是讓人喜歡。
事實上,她對小木匠,也絕對不是沒有感情的。
既然有情,一切皆有可能……
而對於小木匠而言,女人是男人的學校,他想要成熟,獲得真正的成長,達到戒sè大和尚與他描述的最終境界,自然還是需要許多坎坷路程的,而許多年之後,回想起來,這些坎坷,對於一個人而言,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?
至於後來的後來,到底誰陪在你的身邊,又有什麼關係呢?
此時此刻,應福屯一戰之後,小木匠獲得瞭解脫,不再有束縛,他似乎終於可以一飛沖天了……
但事實果真如此麼?
顧白果走了。
他那個神祕的、恩怨情仇糾纏的雙胞胎妹子也走了,跟着戒sè大師走的,並且不打算跟他解釋什麼。
因爲許多事情,對於甘家小妹而言,也是一種極致的傷害。
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就會屈從於本能。
這個沒辦法。
我真的不無敵 小木匠滿心疑惑,對於未來也是迷茫的,是愁容滿面的,是難以釋懷的,是不願意去想的……
但趙平才的鞠躬,似乎讓他找到了一些活下去的意義。
所以他纔會要了一罈酒,倒了三碗。
如歌中所唱——
一杯敬朝陽,一杯敬月光
喚醒我的嚮往,溫柔了寒窗
於是可以不回頭地逆風飛翔
不怕心頭有雨,眼底有霜
一杯敬故鄉,一杯敬遠方
守着我的善良,催着我成長
所以南北的路從此不再漫長
靈魂不再無處安放……
小木匠從小漂泊,沒有故鄉,故而三碗喝了乾淨,不理會任何過往,隨後不告而別,帶着施慶生的骨灰,離開了這個他最初揚名立萬的地方……
以上。
最後分享一下小佛最近的事兒,主要有三件——減肥,寫文,杜絕一切外聯活動。
減肥進入瓶頸期,寫文的話,因爲與出版社敲定了《鬥蠱》,所以會陸續撰稿,所以如果加更不多,大家見諒,一切都是要給大家呈現一部滿滿私貨的實體書……爲此我放棄了許多外聯活動,全身心投入寫作之中。
大概如此,大家安康。
ps:圖片來源於網絡 幾分鐘之後,楊波、二妮子和那個伸出援手的年輕男人,出現在了另外一條街巷,而這時,楊波也終於緩過了一口氣來,衝着那男人道謝,然後問起恩公姓名。
那男人笑了,咧開嘴,露出了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來。
他說你別叫我恩公,怪難聽的,我姓甘,別人都叫我甘十三,你也這麼叫吧。
這人卻正是小木匠甘墨,他將施慶生的骨灰送回了奉天之後,待了兩天,等辦完了施慶生的喪事,又安撫了他的家人之後,便離開了奉天。
因爲顧白果和甘家小妹的相繼離去,小木匠沒有了目標,自己心中又亂得很,所以也沒有繼續留在奉天,於是一路南下,居無定所,走到哪兒算哪兒,看看山看看水,以及這人間百態之氣象,結果那茫然並沒有隨着時間沖淡,而是如同春日田地裏的野草,越發濃密茂盛起來。
這期間又發生了幾件大事,特別是在奉天那地界,震驚國內,不過小木匠卻全然沒有放在心頭,自顧自地走着。
而這天,他正好就路過了平潮鎮,瞧見這麼一場禍事。
他最是見不得這奸惡之事,所以纔會果斷出手——本來以他的性子,即便是出手,也不會太過於兇狠,給人教訓就是了,但萬萬沒有想到那酒鬼卻是動了槍,而且還對他起了殺意,一時之間,爲求自保,小木匠也顧不得許多,甩手就是一記飛刀,直接釘在了那傢伙的額頭處,取了對方性命去。
聽到小木匠的話語,楊波卻不敢造次,而是恭恭敬敬地說道:“十三哥,救命之恩,沒齒難忘。”
那甘十三聽到,忍不住笑了,說你還挺文縐縐的。
楊波陪着笑,恭維了幾句,隨後一臉擔憂地對小木匠說起了單義此人的背景來。
單義的老子單平田在平潮鎮算是一霸,而他伯父則是扛槍桿子的人,而且單家在平潮鎮算是大宗族,這樣的實力背景,自然不可能無視單義之死。
如果說單義沒有死的話,這事兒或許還有得談,畢竟是單義這傢伙有錯在先,單平田就算是再霸道、再蠻橫,鄉里鄉親的,總也得注意一點風評;但問題在於,單義這傢伙死了,事兒就真的是麻煩了。
鼠行諸天萬界 況且那幾個昏倒的傢伙,可是知曉楊波的。
所以單義一死,不但關係到眼前這位恩人,連他也沒辦法再在平潮鎮待着了。
至於熊二妮……
楊波看着旁邊瑟瑟發抖,如同一隻小鵪鶉般的熊二妮,對她說道:“二妮子,這個單義,他是單平田最喜歡的兒子,現在他死了,單平田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。這件事情牽連到你,肯定會被人查到的,所以你也不能留在鎮子上了……”
他說完,二妮子的雙眼頓時就紅腫起來,然後又哭了:“我該怎麼辦啊?嗚嗚嗚,二毛哥,我該怎麼辦?”
楊波聽到她這麼一哭,越發頭大。
他本就是一個青皮混子,沒見過什麼大場面,今天猛地瞧見死了人,自己也是慌得六神無主,哪裏知道該怎麼辦……
他這邊跟個沒頭蒼蠅一般,腦子裏滿是漿糊,反倒是殺人者渾身輕鬆。
瞧見這兩人都有些暈乎,小木匠想了想,並沒有一走了之,而是建議道:“這樣吧,先把二妮送回家去,聽聽她家裏人怎麼說吧。”
楊波聽了,使勁兒點頭,說對,對。
幾人不再耽擱,匆匆趕到了熊家,這院兒楊波小的時候常來,後來父母過世,他出來街面上混了之後,熊家就開始疏遠他,基本上不怎麼搭理他了,所以這一次,倒是他這幾年來,第一次登門。
熊二妮父母俱在,還有一個大哥,一個弟弟,他們登門的時候,人都在家。
熊二妮受了驚嚇,基本上沒辦法闡述事情,一直都在那兒哭哭啼啼的,楊波無奈,只有上前,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講述清楚了。
那熊家老爹聽完之後,問起熊二妮真假,熊二妮點頭確認了,熊老爹立刻向兩人表達了謝意,不過說到後續的事兒,他卻有些猶豫了,低頭不說話,急得楊波不行,問他到底怎麼想的,熊家老爹這才吭哧吭哧地說了他的想法。
原來他覺得人是小木匠殺的,跟二妮子沒關係,所以用不着離開。
聽到這話兒,楊波張了張嘴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這熊家到底都是正經人家,完全不瞭解單平田那幫流氓到底會做出什麼缺德事兒來。
但他卻知曉,痛失愛子的單平田,什麼事情,都會做出來的。
包括對付身爲受害者的熊二妮。
正因如此,他不得不耐着性子,苦口婆心地勸說對方,結果不管他怎麼說,熊家老爹左右都是一句話,而問熊二妮呢,那小妮子一直在哭哭啼啼,也完全沒有什麼主意。
小木匠在旁邊看了一會兒,沒有說話,等場面僵持下來,他卻拉了楊波一把,然後說道:“行了,我們走吧。”
他拉着楊波往外走,出門前,交代了熊家人一句,說如果有人找過來,問起什麼,就說什麼也不知道。
熊家人滿口答應下來。 小木匠與楊波離開,來到了巷子裏,然後問道:“你家在哪兒呢?”
楊波沒有能夠勸說熊家避禍,很是沮喪,不過對於小木匠卻是十分尊敬,指着旁邊一棟搖搖欲墜的破爛小屋,說這就是我的小窩……
小木匠看他一臉不甘心的樣子,笑了,說道:“怎麼,擔心呢?”
楊波當下也是氣得夠嗆,哼聲說道:“好心都被當作了驢肝肺,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……”
小木匠嘆了一口氣,然後說道:“我瞧你這樣子呢,也算是有些見識,應該曉得,普通人家呢,最怕的就是招惹麻煩,而之所以如此,是因爲他們的生活實在是太艱難了,經不起折騰。正因如此,他們纔會願意將人往好的方向去想,而不是去考慮真實的後果,到底是什麼……”
聽到他耐心勸解,楊波一邊點頭,一邊敬佩地說道:“十三哥,你說得好有道理!”
小木匠對他說道:“你準備跑路不?”
楊波點頭,說當然,我要還留在平潮鎮,絕對是死路一條——你是不知道,這單平田和他手下那幫小子有多心黑手辣,這些年,栽在他們手裏的人,犯過的人命案子,沒有五十,也有三十,更何況是我這個與他兒子之死有關聯的人,怎麼可能放過……
小木匠問:“若是你我都跑了,這熊家該怎麼辦?”
聽到這話,楊波很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,難受得說道:“我不知道,哎……”
他難受得不行,而旁邊的小木匠卻笑了,說道:“行了,你去收拾一下東西吧,回頭在這裏等我。”
楊波問:“十三哥,你幹嘛去?”
小木匠說道:“當然是幫你想辦法啊……”
他說罷,卻是轉身,又朝着熊家那邊走去,楊波瞧見,滿心疑惑,不知道這位看上去頗爲神祕的大哥到底有什麼辦法。
他很想過去瞧一瞧,但也知曉時間緊迫,當下也是匆匆回了家,簡單收拾了一些衣物,又在罈子裏下找到了藏着的一些私房錢來,小心包好之後,走出了門來,結果瞧見巷子裏有好幾個人,剛纔還悶不吭聲的熊家人,此刻卻都出來了,隨後他瞧見熊家大哥帶着熊二妮,兩人揹着包袱,卻是準備離開。
熊二妮瞧見楊波出來,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沒有說話,卻是朝着他作了一個揖,表示感謝。
而隨後,兩人卻是轉身,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去。
楊波沒有上去告別,而是等兩人都走了,這才走上前去,問小木匠:“十三哥,你到底跟他們說了些什麼,怎麼這會兒又肯離開了呢?”
小木匠笑着說道:“也沒有說啥啊,就是跟他們分析了一下利弊,又講了一下那個醉鬼他爹有可能做些啥子事情……”
楊波有些懵,說道:“這不是跟我剛纔說的一樣麼?爲什麼你說的他們願意相信,我說就不信呢?”
小木匠笑了,說道:“我去所,他們也將信將疑。”
楊波問:“那他們爲什麼又肯走了呢?”
小木匠伸出右拳來,將手一翻,上面卻有一塊亮蹭蹭的大洋。
他對滿臉疑惑的楊波說道:“我知道勸不動,就給了他們二十塊大洋,說只要他們願意讓二妮子去避禍,那麼我就給他們這錢,算作是二妮子的生活費……然後,他們就答應了……”
楊波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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