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,那我們現在趕緊出去找那蘇秦、找那蘇秦去!」
蘇玉此時所想,自然是先把秦開忽悠走,待會自己回來,再來奉命收拾這蘇秦了。
然後在倆人出去后不久,這時從窗外爬進來了兩名男子,其中一人已經白髮滿頭,另一人乃是斷著一隻手腕的,這白髮之人乃是蘇代,斷腕之人便是聶顯了。
聶顯與蘇代爬進房間,對著房間內還躲在角落的幾名樂伎』噓』了一下,然後趕緊走到床榻處,從下拉出了蘇秦,然後倆人又從窗子處把蘇秦帶了出去。
第二天下午,蘇秦醒來,發現自己居然已經乘坐在了一輛奔跑的馬車之上,而且身邊還是一小腹微隆的村婦。
蘇秦一見這村婦,大喜:
「靈兒…靈兒……我們不是在做夢吧?」
然後與其擁抱了起來。
這村婦也就是燕國公主姬靈了。
正是蘇代與聶顯先行救出了姬靈后,然後又來救了蘇秦了,而幫蘇秦打斷短劍的便是聶顯了。
不過蘇秦這番被救,燕相郭隗也暗中幫了不少的,不然幾人也不會這麼順利的就駕車出了武陽城。
蘇秦聽完姬靈講述后,便對正在駕車的叔父蘇代與聶顯說:
「叔父、聶兄長,這次真是多虧你們的相救了!」
蘇代笑著回了句:
「這次都是多虧了我們魏王及時讓我來營救你,不然你這小子真不知道在燕國會怎麼死呢?」
蘇秦便說道:
「看來大王果然還是忘不了我蘇秦啊!」
聶顯也笑著回頭說了句:
「可不是嗎?我聶顯被魏王也沒少關照,但還是不及蘇季子你在魏王心中位置啊!」
蘇秦不禁說道:
「以後我蘇秦一定忠心侍魏,再也不會做任何讓我們大王失望之事了!」
然後又問了句:
「我們現在到哪了呢?」
蘇代回著:
「我們經過日夜奔波,已經過了燕齊邊境,現在已經是在齊國境內了!」
蘇秦一驚:
「這麼快,我們已經到了齊國?你們是怎麼出的邊境呢?」
蘇代回著:
「陳軫先生早已經給駐守齊國邊境的田玢將軍寫過信了,而我們又有郭相的幫助,自然能過的了關了!」
蘇秦不禁說了句:
「這次還真得感謝郭相了!」
聶顯說道:
「感謝郭隗就不用了,郭隗還欠我人情呢,不是我聶顯,它郭隗可做不上這燕國之相呢!」
蘇秦有些不解:
「這是為何呢?」
聶顯一笑:
「不急…不急,蘇秦兄弟,路上慢慢同你說吧!」
魏國嚙桑。
魏嗣在附近遊玩了一個月之久,見魯君還是不願離開,一直在此等著拜見自己了,而張儀此時也已經病重在榻了。
由於張儀的建議,魏嗣還是召見起了魯君。
魯君一見到魏嗣後,快步走進來,直接跪在了魏嗣面前:
「大王…大王……大王啊,我魯國有罪…魯國有罪啊!」
魏嗣看了眼魯君身後的孟軻,便輕蔑的問了問魯君:
「你說你魯國有罪?」
魯君膽怯的回應:
「是的…是的,我魯國有罪啊!」
魏嗣點了下頭:
「哦!」
然後又問:
「那寡人倒想聽聽,你魯國是有何罪呢?」
魯君回著:
「我魯國不該私自放開上游泗水,不該堵塞下邳城外泗水河,導致大魏國彭城被水淹沒,這是我魯國之罪過啊!」
魏嗣輕輕一笑:
「你魯國罪過真的只有這些嗎?」
魯君不敢作答。
魏嗣質問語氣說了句:
「本王問你,你魯國罪過只有這些?你為何不回答本王?」
魯君嚇得臉都黑了:
「我…我……我魯國……!
一旁孟軻趕緊替魯君說話了:
「魏王,您身為大國之君,可不能這樣看到我們魯國弱小,就來欺辱我們國君啊!」
魏嗣便質問了孟軻一句:
「現在是寡人在欺辱你們國君嗎?你們魯國國君不是來向寡人請罪的嗎?寡人有何言辭欺辱你們國君了?」
孟軻回著:
「魏王,難道您這語氣沒有侮辱我們國君之勢嗎?
魏嗣冷冷一哼:
「是嗎?難道孟軻先生覺得寡人應該低聲下氣去跟你們魯君說話才是嗎?寡人向來語氣就是如此,如果孟軻先生您覺得寡人今日怠慢了您等,您和您的國君現在便可回去,寡人絕不阻攔!」
魯君這時立刻給魏嗣連磕了三個頭,然後對著一旁孟軻說道:
「孟軻先生,您不可對魏王如此無禮,你不可害了我魯國啊,若您還這般,我魯國將沒有你孟軻這個人了!」
孟軻見魯君這一說,一時只得不再說話了。
魏嗣這時笑著對魯君說了句:
「魯君啊,還是您懂事、您懂事啊!」
魯君唯唯諾諾:
「是…是的!」
魏嗣嘆了口氣:
「唉,寡人也並非想與孟軻先生爭論,怎奈我大魏國這次彭城水患,死傷百姓無數,其它損失更是數不勝數,寡人現在心裡還是急啊…急啊,都不知道現在該如何向我大魏的彭城百姓去交代呢!」
魯君立刻說道:
「大魏國彭城損失,我魯國願意一力承擔,只為求得魏王您對我魯國的寬恕!」
魏嗣惡狠狠的瞪了魯君一眼:
「你魯國承擔我大魏國的損失不是應該的嗎?要想寡人寬恕於你魯國,除非你能救活寡人大魏在彭城死傷的那些百姓性命,否則休想。」 魯君被魏王驚嚇了一番后,回到魯國去了,只留下孟子一人在嚙桑了。
趙國邯鄲。
趙君此刻在宮中再次與肥義、公子成商議了起來。
只聽公子成說著:
「這場戰爭已經打了一年之久,我趙國在這場戰爭中也已經兵匱糧絕了,而秦王已經數番修書,表達了要撤軍之意,再這樣打下去,我趙國得亡國了啊!」
趙雍不禁也嘆了口氣。
「寡人又何嘗不想止戰呢?可是齊、中山能放過我趙國嗎?楚國更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撤軍的!」
肥義走了過來。
「依現在局勢,唯一辦法就是,國君您不如親自去一趟大梁,看能否求得魏國和韓國的援助吧,不然我們趙國真得如趙成大人所言的那般了。」
趙君面色顯得十分難堪。
「難道我趙國真的只有去大梁求全這一條路了嗎?」
肥義表情凝重的點了下頭。
「是的,這已經是我趙國現在唯一的出路了。」
魏國彭城。
魏嗣本來想在嚙桑等魯君奉上魯國南部一半的土地,來向魏國求全的,但是魯君似乎並不願意,所以魏嗣也懶得再耽擱,便回到了彭城。
這日乃是彭城百姓祭拜河神的日子,所以魏嗣也親自來到泗水河邊主持起了祭祀典禮。
隨著祭師的一陣陣禱告和鐘鼓聲的退去,魏嗣走到了河邊一搭就得高台上,這時高台上正整齊擺著九方大鼎,這九鼎正是代表天下九州的周王室九鼎了。
魏嗣先在每個鼎前各上了一柱香,禱告了一番后,便轉身對著眾多彭城百姓說道:
「寡人知道,這次彭城水患害的你們家破人亡,妻離子散,這一切罪過雖然因魯國而起,但是寡人也罪無可恕……!」
說著、說著,魏嗣跪在了諸多百姓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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